当前位置: 凤凰古城 >> 旅游游记 >> 凤凰恋歌给愿意等待的人,一个值得等待的结
朋友听说我要去凤凰,
委婉地说了一句,“商业化了些,现在”。
我猜想,他是担心我去了会失望,
因为他知道我很喜欢沈从文,
喜欢《边城》。
本期主理人
Bemstar
对这个世界憧憬与敬畏兼而有之希望在不断提升充实自己的过程中
逐步接近想了解的真实
列车之旅
凤凰目前还没有机场,
得从长沙乘高铁去怀化再转至凤凰。
列车干净,座椅舒服。窗外山峦叠嶂,连绵不绝;时不时飘过几垄水田或几间青砖黛瓦的农家屋舍。沿途的村落大都古旧得恰到好处,还没有过于荒废,显出破败相来。
沿途经停的站点不算太多。停靠时,列车门一打开,一丝丝凉意从脚底升起。
这时候弄碟花生米,搞点小酒就美了,正想着,转头一看,靠窗的帅哥同伴,蜷缩成一团,双眼紧闭,间歇性抽搐一下古怪的小胡子,就差“哼哼”两声了,没办法,猪一样的队友。
再一想自己积蓄了无数精华的肚腩和孱弱的酒量。罢了,美妙的事物总是只出现在想象之中。列车在山水之间飞驰,不晓得什么时候开始,俺也飞跃五大洲四大洋,神游外太空了。
到达凤凰,已是傍晚。趁着同伴霸气、机灵地和售票人员进行有理有节斗争的功夫,俺拎着相机,走到了就在售票中心边上的古城墙脚下,映入眼帘的是赭褐色城墙上几座错落有致的类似于徽派建筑的高脊翘角飞檐。
夕阳(突然发现竟然已是晴天竟然还有阳光)柔柔的照在白色柱子上,涂抹出一小段暖暖的高光,仿佛几位优雅的少女傲娇地站在不远的高处。
旅店与山歌
凤凰,
不怕你骄傲,这个亮相,我给满分。
歇脚就选在了古城里一个由民居改造成的小旅馆。走进大门,就特别喜欢,因为有传统建筑物中俺最喜欢的天井(现代公寓楼的确是比较方便,但每套房子就像一个个叠加起来的关闭的小抽屉,压抑、不透气)。
旅馆的天井并不大,老板娘很用心地养了些绿色植物,还摆了一小圆桌,设了两只仿木墩的小凳。旅馆很安静,晚上睡觉时,静得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真难想象,二老在对面山上卡拉OK的时候,翠翠居然没怎么听就睡着了。
可怜的二老,三更半夜,顶着噪音扰民被街坊邻居爆捶的风险,顶着被山中猛兽不耐其烦一口叼走的危险,吼了一宿,最大的成果估计也就是多增了一个铁杆粉——阿黄。证据是它居然全场安静在听,没吠一声。更可惜的是大老,反正翠翠也就听听前两三句,为啥不去试试呢?再说了,翠翠和爷爷又不是选竹雀。唱得好听,固然像答对附加题有额外加分,但肯定不是考试重点。
就像传说中纳西姑娘要纳西小伙比赛谁能在玉龙雪水池里呆得更久;就像《天堂电影院》里女主要男主在墙角等待天;就像《白痴》里娜斯塔霞非要果仁里凑齐十万卢布,然后直接扔火炉里烧了去。
考验的是真诚度,大概都是担心男的只是一时兴起,毕竟文明社会,没有什么机会可以证明追求者是否可以为心上人出生入死。也许这就是女性奇葩的爱情智慧吧:如果不是真心的,谁会吃饱了撑,没事去雪水池里,冻个七荤八素的。
从这个角度想,是不是不太会唱歌的大老如果勇敢接受挑战,也许有可能比本来就很会唱歌的二老更容易让人(翠翠)感动呢?
古城漫游
不管怎样,
避逃者肯定是不可能成功的。
第二天一大早去拍片,回到旅馆已经8:30了。有点乏,也饿了。旅馆阿姨端来现煮的湖南米粉,拌两勺红辣椒油,真特么香。再泡一壶普洱,点上一支烟。舒舒服服斜靠在椅子上,这时才发现旅馆一直轻声放着音乐,一支叫不出名字的马头琴曲,舒缓、深沉、悠扬,来自草原的声音在这湖湘古镇貌似也毫无违和感。
无来由地想到赵敏那个敢爱敢恨的蒙古妹子,便宜了张无忌(金庸武侠里也许是最庸庸碌碌的)这幸运的傻小子,只是在梦里,不知郡主该如何面对那远去的父亲、兄长与故国?勇敢的人,无论远方有多远,总是在路上,在前行,收获的同时也伤痕累累。“出发啦!”领队站在天井不怒自威地喊了一声。俺赶紧起身跟上脚步。先把活干瓷实了,再做白日梦吧!
古城不大,半天就差不多走遍。与想象中的大抵相似:整洁的石板路,迂回的小巷,有些年份的老屋。和同伴一边闲扯,一边穿行在古城的街头巷尾,是件轻松愉快的事情。不过,坦率说,让我惊艳地举起相机的次数并不算太多,可能是因为俺家乡离湖南不算太远的缘故,古城给我更多的感觉是熟悉的气息。
我大体上能够想象得到,沈先生在自传中所描述的用竹篮子装着书籍去上学,在大人看不见的拐角处调皮捣蛋的情形。沈先生故居是大部分游客必去的地方,因为时间赶,我们没去往熊希龄故居。在这么小的古城里,在那个年代,在不长的时间内,密集地出现了沈从文、黄永玉、熊希龄等许多了不起的人物,本身就是件了不起的奇迹。
老屋的尽头是古城墙,难得的保持得很完整。俺跃上墙垛,居高临下,护城河的景致一览无遗:溪水清澈,平静地缓缓流淌,一个壮年汉子熟稔自如地掌控着一叶小木舟,几个游客穿戴苗人华丽的服饰,站在河中的小石墩上顾盼生辉。
也许还因为刚从稍嫌拥挤的古城钻出来的缘故,瞬间有种自由自在的幻觉。
小城灯火
护城河上有一座新建的桥,
安静地立在稍远处。
据说是黄永玉先生的作品,我有些不信。很难将眼前这笨拙的物件与那个顽皮灵气的艺术家划上等号。往好处想,这座桥也有它的用处,因为建得高,可以供人登高望远。上面还有个亭子,于是,我们就在亭子里中场休息10分钟。
亭子的对面是成排的旅馆,一对小情侣相依站在露天阳台上,大概刚过了男的海誓山盟喋喋不休的尴尬阶段,又还没到女的柴米油盐絮絮叨叨的家常日子,两人并没有太多的交流,男的兀自欣赏古城美景,女孩但只微笑不语,一袭红衣在灰色的天空、灰色的墙体映衬下,显得十分抢眼,散发着动人的温馨甜蜜的幸福感。
沿江是酒吧,我们绕了半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咖啡馆。馆内只有一个小帅哥抱着一把吉他在墙角自弹自唱。咖啡馆二楼,正对着装扮得华灯璀璨的吊脚楼,中间隔着倒影婆娑的江水。楼下江边小径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有人说,
今生今世我们遇见的
每个人、每件事、每项物,
都不是无缘无故的。
多么奇怪,与我擦肩而过的人们,我们前生前世会有怎样的故事?人的一生,大概就像蒲公英,随风散落处便是起始,你不晓得你为什么会是你,你不晓得你为什么不是另一个你。绝大部分人大多数时候都是静静等待、默默生长。而等待也好,避逃也好,勇敢也罢,风云变幻沧海桑田也不过一念之间。
在我们要离开咖啡馆的时候,小帅哥为我们演唱了一首大话西游的《一生所爱》。情不知所起,竟一往而深,许多的一生所爱(亲人、情侣、友人、钟爱之物),方令此生不孤单不寂寞;方令我们在某个大风飞扬的黄昏飘往另一个起始时,深觉不虚此行。
边城记忆
若是嫌凤凰太热闹,
可以去茶峒边城走一遭。
相较于凤凰,边城倒是出奇的安静,只有一个当地妇人在溪边筛洗一种当地野菜,据那妇人说叫地木耳。地木耳看上去有几分像海带,想必也是爽快脆韧。
静静的小溪上停着一艘渡船。时光仿佛还停滞在八十年前。就让俺用拙劣的文笔,替《边城》另起一段,续个最俗气的结尾,给愿意等待的人一个值得等待的结果:
时间过得不紧不慢,不知不觉三年过去了。那年新修的白塔也因雨滴洇水有了岁月的痕迹。从前的事也几乎被淡忘了。这一天,是爷爷的忌日,翠翠去山里给爷爷上了三炷香。出山口时,已近酉时,山那边,翻滚着黑压压的大片乌云。渡口两旁的草丛让风吹得东逃西窜。渡船也在水面上一抖一跳。
“怕是要落大雨响大雷咧”翠翠抿了抿嘴,解了渡绳。料想都是急着赶在风雨之前回家,这趟摆渡的人特别多,比平日里沉重了许多,翠翠拉拽着铁索,不敢怠慢。渡船在风中摇摇晃晃地艰难行驶。突然,翠翠感到手上一松,轻了许多。估摸着是哪位好心的客人来帮忙了,这本是常有的事,湘西多的是热心壮实的汉子。
翠翠扭头想道声谢,原来却是那人,顿时怔住:“你咋来了”。那人并不正眼回翠翠的眼眸,手上继续用力拉扯铁索,鼓胀着胳膊上结实的肌肉,喉结上下滚落几番,半晌才慌慌张张道:“风,嗯,风,有点狂”。
翠翠也不想让那人看到自己的神情,低了头去,只见一双青筋暴起的厚实的阔脚,脚面上因为赶路,还有几道让山草划破的血口子。翠翠莫名的有些心疼起来:“这呆鹅,早该做几双结实的鞋子。”
在人生的每个渡口,
欢喜来时路,期待下一段旅程。
厦航国旅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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