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毅,网名子衡,出生于20世纪六十年代初。年开始业余文学创作,现为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文字的博大,让我一次一次为之敬仰。文字的气质,文字的味道,是我一生最求的梦想。对于文字的痴爱,让我时常感动,让我在文字中寻找自我。曾有作品获得过《北京晚报》征文一等奖,中国冶金文学奖,全国抗战征文二等奖,全国《我心中的毛泽东》征文二等奖,涟钢首届五一文化奖等。出版有散文作品集《赠你一枝春》。
漫步凤凰古城文/子衡
青幽幽的石板古街,流淌千年的沱江,倚江而筑的吊脚楼,充满异域风情的苗族人,以及沈从文先生笔下所描述的纯朴风景,吸引了我去领略凤凰风光。当看到公路边的一江绿水伴着一幢幢带有“木脚”的褐色房子,我知道向往以久的凤凰古城到了。凤凰古城是一座建立在山谷斜坡上,苗族、土家族、汉族混居的小城。碧绿透亮的沱江穿城而过,遍布江中的水草随着水的流动轻轻摇摆,河里三三两两的船只载着观光的游人和苗家妹子的歌声一起在江上飘荡,江边浣衣的女子以及青山、木楼的倒影一起印在江中,展现了江南水乡永不褪色的画卷。错落有致的房屋沿着山势铺开直到河边停下,吊角楼沿江连绵不断坐落在流动的江水之上,那支撑在江面好像从水面拔起的长长木脚伶仃地站立着,不仅装饰了壮丽的河景,也撑起了山里人的梦。穿过城中的主街道,看到一段红色砂岩砌成的古城墙,南华山衬着古老的城楼,城楼是清朝年间的,锈迹斑斑的铁门,仍显出威武的模样。北城门下宽宽的河面上横着一条窄窄的木桥,以石为墩,两人需侧身才能对面而过,这是当年出城的惟一通道。沱江两岸还有保存完好的苗族、土家族建筑风格的木制吊脚楼,它与其他古式建筑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组成了凤凰古城一道独特风景。漫步街头,行走在狭长幽深的小巷,随处可见裹着头帕、戴着银饰、身着蜡染服装的苗族妇女和那些百年沧桑依然伫立着的民居老宅。苗族妇女那深色的土布衣服袖口、裤脚、配着彩边,腰间配着美丽的绣花围裙和手织花腰带,构成了这个民族独特的装束。她们居住的吊角楼一般为两层,楼上楼下铺楼板,楼上开窗户;窗棂刻有双凤朝阳、喜鹊嗓梅、狮子滚球以及牡丹、茶花等图案;与她们的服饰一样古朴雅秀,体现着这个民族爱美的情操和深厚悠久的历史文化。凤凰城中人们神态间的悠闲、平和的生活令我印象深刻,这和繁华城市中的烦躁和喧嚣是完全不同的,没有太多的琐碎与浮躁。返回江边,找了一个僻静的小饭店,倚江而坐。江风清冷,江水清澈,甚至看得见水草随水而动。沱江是那样的静恬,那样的惬意。真想在城中住下,细细体味这生活中难得的平静。沈从文先生的故居位于古城中营街,一个小小的四合院,空空的,显得有些古老,有些陈旧,小巧别致的镂花门窗,古色古香的瓦木结构,充满了浓郁的湘西明清特色。院内有用石板铺成的天井,有一座盛满雨水的被称为太平缸的大缸。室内陈设也很简陋,书房醒目的只有一张大点的书桌,书桌上摆放着笔墨,墙上挂着沈老先生与夫人的合影。据说沈老的《边城》就是在这张桌子上写成的。这个有着苗族血统的汉子,一生“以清丽的眼,对一切人生景物凝眸……”透过现象感受到“人类思索边际以外”的生命阳光,给我们留下了丰富的文化遗产。在没有多少旧物的故居里,却处处能感受到沈从文睿智的目光。他生命中各个时期的相片,几乎挂满了故居的每个房间。我发现,镜框里的他总在冲着我微笑,那是一种平静而温柔的微笑,一种他生平最为欣赏、最为自负的“妩媚的微笑”。真的,无论你换成哪一种角度,他的微笑始终妩媚着你。谁能相信,这微笑发自一颗饱受创伤的心灵,一个永不安份的灵魂!面对这样的微笑,谁也无法平静,谁也不能无动于衷!沈老,您一生遭遇了那么多的不公,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您却如何能做到如此的笃定?如此的从容?那些因嫉妒您的才华而打击您,压制您的人,在这样的微笑面前是应该跪地忏悔的! 走上南华山,两边林荫夹道、苍翠蔽日,尘不飞、草不动、山泉无语;城市的喧嚣,人生的悲喜都被搁置在另一边,让你感觉巧遇梦中隔世脱俗的红颜。自然与人文的完美为凤凰打造了一方圣地,古朴的风格历史的遗迹增添了她的神秘。你可以细细探询始建于嘉靖三十三年的苗疆边城,你可以走一走“南长城”“黄丝桥古城”,还有那离城不远集山、河、峡谷、险滩、绝壁、飞瀑、丛林、田园、村落于一体千姿百态的“奇梁洞”。凤凰的美不只是灵山秀水,民俗风情,而是这片土地上悠然而居的淳朴民风和积淀千载浓郁芬芳的文化底蕴。那萦绕山腰空灵飘渺的迷雾暮霭是美,江畔错落有致的吊脚楼群是美,如天梯一般延伸到山顶的窄窄石阶是美,带着凉意迎风起舞的竹林是美,更美更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