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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O和凤凰传奇有什么共同点?”
“EXO是‘e’不发音,凤凰传奇也是‘(曾)毅’不发音。”
这是最近微博上让大家会心一笑的冷笑话。
在更早的几天前,一张用绿幕抠图做出来的MV《我从草原来》截图,让“内娱最‘扣’明星团队凤凰传奇”的梗被重提。
有网友提问:“凤凰传奇真的那么缺预算吗?”
凤凰传奇MV《我从草原来》,因抠图出圈
“土”“扣”“分配问题”等奚落几乎从未停止围绕凤凰传奇,甚至成为一种跨越年代的身份。哪怕这个古早组合逐渐淡出大众视野,仍然有人质疑,明明玲花是主唱,凭什么最后总是五五分账?但这并不妨碍大家一面群嘲凤凰传奇,一面在耳机里下满十几首歌,淌过地铁公交和人行道。
今年4月,凤凰传奇翻唱的《海底》在全网产生话题量达5亿个,仅B站播放量就超过万次,几乎“血洗”全网。
“世界能否不再总爱对凉薄的人扯着笑脸/岸上人们脸上都挂着无关/人间昙花一现一切散为烟”。所有的嘲笑、质疑和奚落,都能在这首歌惊人的数据里转换为一种缅怀,一份敬意。
这首歌的原版是“一支榴莲”演唱的民谣《海底》,本意是描绘了抑郁症患者低落而无助的内心世界,压抑的唱调似乎能让人感同身受这种无限沉沦的窒息感。
如果原版是“放弃挣扎绝望躺平”的《海底》,那凤凰传奇就是“丧什么丧好好活”的《海底捞》。
一改原版的阴郁,玲花一开嗓就像大海绝望的窒息中透进了一丝光亮,曾毅的呼麦式rap又仿佛一把击退无边黑暗的利刃,最后的合唱直接让人破防。
凤凰传奇,又火了。这次欢呼的,是曾经嫌弃他们土味的年轻人。
很多网友都对凤凰传奇的演绎给出了高度评价,但你想不到的是,这首备受好评的歌曲却在浙江卫视《为歌而赞》近日播出的节目中,只拿下百人评委团的45票,歌曲排名位列全场倒数第一。
更有年轻评委直接吐槽“这歌太不凤凰传奇了”,明里暗里表示凤凰传奇唱的都是“土味神曲”,现在又把一首抑郁自白的歌曲唱得满是力量,大有一种嫌弃他俩毁了原曲意境的意思。
《海底》在B站播放量破千万
曾毅与玲花相识于“金色时代”。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深圳,是一个汇聚全国青年的造梦之城。
年,17岁的鄂尔多斯姑娘杨魏玲花辞掉电器推销员的工作,独自去往深圳打拼。她曾试图报考文艺团,却在连续几次名落孙山后,遂去“金色时代”歌舞厅应聘,被录取成为签约艺员。
几乎在同一时间,湖南益阳小伙曾毅也放弃了老家的工作,投奔在深圳经营歌舞厅的好友。
曾毅和玲花成为了同事。对歌曲充满热爱的二人自发组成一个演唱组合,又出于对韩国演唱组合酷龙的喜爱,将组合取名酷火。
这个组合曾一度成为“金色时代”的台柱子,甚至跻身为深圳演出市场的一块招牌。同年,玲花、曾毅参加在广东举办的“广播电视音乐节新人奖”,成功打入总决赛。
年,非典肆虐。湖南籍的音乐制作人何沐阳刚完成一首抗击非典的公益歌曲的制作,正在寻找一位声音有张力的女歌手来演唱。
玲花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这一契机下,凤凰传奇有了第一首属于自己的原创歌曲——《月亮之上》,开创了民族风音乐与说唱音乐结合的先河。
据中国移动网站的数据,年,《月亮之上》成为华语乐坛下载量最高的彩铃歌曲,共有万人次下载,相当于每13个国人中有一个人下载过这首歌曲。
年,两人登上《星光大道》,凤凰传奇的传奇,彻底打响天南海北。
凤凰传奇登上《星光大道》
世纪初的几年是传统实体唱片行业最后的巅峰,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是华语乐坛最后的盛世。
在传统唱片时代,音乐公司与电视广播电台有绝对话语权,而自年中国第一张手机唱片《你是我的玫瑰花》的出现开始,以往通过CD、卖场、网络等渠道发布的传统营销模式完全被打破,传统唱片行业急剧萎缩。
还没来得及自救——互联网的闯入,彻底将音乐行业带入了越来越快的流媒体时代。
那时候,香港四大天王刚刚退隐,无数港台歌手正欲大放异彩,就要面临一个如此艰峻的挑战。
谁也没想到,又土又穷的凤凰传奇,会成为这场大洗牌中静悄悄的赢家。
二十一世纪的头一个十年,城市化进程有如一匹野马,驰骋在改革开放后的华夏大地上。
当中老年人从广场舞里找到了属于他们的城市舞台时,年,一首《最炫民族风》也开始势不可挡地在大街小巷随风飘扬,成为气温一样无孔不入的洗脑“神曲”。
“洗脑”歌曲的标准设置大体离不开歌词简单、旋律节奏感十足、便于传唱。
凤凰传奇似乎终于找到了属于它的市场。光一首《最炫民族风》,就有网友改编为“西伯利亚之夜版”“少女时代版”等十几个版本,其影响之大实属罕见。
两人都有各自幸福的家庭,玲花年3月与男友相恋6年结婚,曾毅也在年11月结婚,新娘是位新疆姑娘。凤凰传奇的前身为酷火组合,成立于年9月,在广东深圳很火爆。年参加了在广东举办的“广播电视音乐节新人奖”并进入最后总决赛。年被广东卫视选送到CCTV参加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获得专业组十佳优秀歌手。年10月,凤凰传奇在CCTV星光大道获得年度亚军,一曲《月亮之上》这首歌,让他们红遍大江南北。
凤凰传奇成名后,总有人拿他们俩关系说事,玲花对此非常认真地回答:“我们不是恋人,但我们是最相爱的好朋友。”相识十年来,玲花和曾毅的友情早已经穿越岁月的风雨,达到了心照不宣的地步。玲花说,虽然曾毅只比自己大一岁,但他很多时候都让着自己,是个十足的绅士。比如,曾毅从小不吃牛肉和羊肉,但是因为玲花爱吃,现在他也开始跟着吃,尤其是喜欢吃玲花家乡的大烩菜。默契和关爱,成了他们生命里不可缺少的部分。玲花说,她和曾毅每天差不多有6个小时的时间在一起,两人之间太熟悉了,她拉着曾毅的手,就像自己左手拉右手,一点感觉没有。
凤凰传奇早期形象
记得玲花和曾毅参加《鲁豫有约》的一次访谈,玲花开玩笑说,假如有一天她向曾毅或者曾毅向说“我喜欢上你”,两人马上会笑场。有记者问玲花,如果生活中不开心了,你一般找的男性第一个是谁?铃花爽快地回答:“肯定是曾毅。他就是我的出气筒。其实也没什么,大家必须要有一个地方倾诉自己,人人都在外地,并不是有人总在你身边,什么都明白,他对我就是什么都知道,人要有倾诉对象。”
要给“民族歌曲”下一个清晰定义并不容易,广义上,大家普遍认同民族歌曲即各民族自己制作、传唱的歌曲,而凤凰传奇的“民族风”,更多指代民间。
有人称玲花为女版的刀郎、女版的滕格尔。在凤凰之前,刀郎的“西部风情”、腾格尔的“草原韵味”等风格粗犷、简明直了的歌曲,已被民间大众广泛认可。玲花有意识地在不少作曲中对着两人的曲风进行了借鉴,将其中的一些元素纳为己用,在此基础上增强了歌曲与唱法的通俗感。
不像山歌那样挑场合,也不像民谣那样散文化,节奏分明,歌声激越,在节奏越来越快的城市生活里,凤凰传奇勾起了人们对返璞归真的一份向往。
玲花曾对“土味”大大方方地做过回应:“我们的标签叫农业重金属,这个标签我很喜欢。”
凤凰传奇多次登上春晚
众所周知,“亲民”在任何时代都是大众娱乐圈的稀有品。但它天然具有一种迷惑性——迷惑性。如果有音乐人坚持这条“群众路线”,不顾风雨,成为下一个“凤凰传奇”也不是不可能。
年往后,凤凰传奇疯狂产出《中国喜事》《合家欢》等贺岁歌曲,主旨皆围绕家庭团圆、和谐美满等正中“民心”的内容,简单好记,逐渐攻陷公共场所,成为国民“顶流”。
从那时起,玲花、曾毅也开始各自成家,迈入人生新阶段。
自年出道后,还不到十年,凤凰传奇的专辑总销量就达到万张以上,其中,年的《吉祥如意》的全国销量仅排在北京奥运会合辑唱片之后,同时期的《自由飞翔》歌曲彩铃下载数量轻轻松松过亿。
凤凰传奇成了传奇,但也的确没有凤凰。
什么样的音乐对应什么样的时代,相反,时代是几乎所有音乐创作的背景。
当城市化进程加快,流行音乐、说唱、电子、网络时代相继到来时,“农村重金属”的市场份额必然下降。
对于今天的中年一代来说,他们大多从广场舞、良源店、父母一代和农民工手机铃声中了解凤凰传奇。
两人合影的海报随处可见,带有浓郁的乡村气息,如贴在三轮车后面的保健品或家纺广告图片,上面还牢牢贴着“最炫民族风”五个字。
凤凰传奇表情包
而且,一个旋律或一种音乐往往嵌套在一个时代、一个特定场景、甚至只是一个瞬间的氛围中。当凤凰传奇的几首名曲流传到菜市场、洗发水店、KTV时,注定只能刻在一个有限的“印象”里。
但文化不仅是一个时代的品牌,更是一种生活方式。音乐世界越来越残酷,音乐的“表演方法”也越来越丰富,但总会有一个相对固定的群体,他们没有时间和心去参与喧嚣,迫于生存的紧迫压力。
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的吴静教授曾经评论过凤凰传奇:“不走明星路线是合理的。”因为粉丝需要一个群体身份。和《凤凰传奇》的观众一样,这个时代还没有进入“我听谁说我是谁”的消费模式。他们还没有。”
截至年,中国仍有近2.9亿农民工,其中大部分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出生的中青年。他们在他乡漂泊。他们面临的一个大问题是情感。
与晦涩含蓄的散文诗相比,朴实率直的爱情更适合农民工的精神食粮。如果你选择一首《凤凰传奇》中的歌曲作为配乐,拍摄MV,场景应该是大棚里的汗水和啤酒,穿梭在灯光下的快递员,当然还有“我和你一起飞”的甜蜜爱情,比如快餐店的服务员和送货员。
凤凰传奇的MV,如今被网友调侃其“缺预算”
作为草莽的特殊性,使得《凤凰传奇》从一开始就有别于其他同类音乐风格。它既不沉沦于名利场,也不因大众文化的日新月异而随波逐流。它流过时代的河流,最后一路歌唱。
走进如今的小城镇,依然有许多商店日复一日地放着他们的歌,路边总有人们的手机响着玲花的声音。
玲花和曾毅是歌曲的幕后推手,他们根本没有“转型”的意思。结婚后,他们在公众面前的时间逐渐减少,除了常规的商业演出、音乐会和卫星电视上的春节联欢晚会。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许多音乐团体在时代的潮流中各奔东西,人们开始怀疑凤凰传奇是解散了还是闹掰了?
直到最近《海底》的回归,有多少人认为凤凰传奇已经被流行文化的大势所趋所抛弃,又有多少人认为人们无法赢得时代的胜利。
《海底》引来网友共鸣,上图为凤凰传奇版《海底》改编歌词
无论是团体还是乐队,无论是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人红是非多。
他们没有挑起任何对与错的讨论,但《凤凰传奇》中的每一首歌都是玲花的主唱。曾毅的存在感几乎依赖于“悠悠”的回响。在能唱歌能挣钱的玲花身边,曾毅就像个小媳妇。他无法进入她的曲调,只能大叫,以显示他的存在。
在吐槽会议上抱怨池子。曾毅的角色相当于相声中的“捧哏”,不是创作主要内容,而只是陪衬。
的确,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这个人多次被认作段奕宏、张嘉译、张丰毅等熟悉面孔,但都没有曾毅的名字。
曾毅在脱口秀节目自嘲
曾毅轻轻地让玲花多加几句歌词给他听。过了很久,玲花又加了两个字。最终,曾毅还是尽力用自己的声音“溜溜球”。
曾毅不仅因为名气而受到批评,也因为他的利益而受到批评。但在他们17年的合作中,从最初的几千元到后来的几百万元收入,凤凰传奇的收入始终被分成2份。
事实上,收入分配问题已经成为凤凰传奇本身的一大话题。很多节目都公开嘲笑曾轶,韩红甚至在节目中说曾毅是“中国最容易赚钱的男歌手”。
豆瓣网友对曾毅的调侃
但面对外界的质疑和好奇,两人并不害羞。其实,玲花来自内蒙古草原的高亢歌声更适合他们的主打风格,而曾毅的说唱也有其不可替代的地方。他独特的“游棋”是凤凰传奇成为传奇的关键。
最后,凌华高声回应:“曾毅是我的老师,比我出名。我们曾经用过这种方式,今后还会一直用。”
你发现了吗?凤凰传奇是不同于大多数音乐组合的独特气质——江湖。
民间的、通俗的、国际化的音乐几十年来都在发生着变化,江湖精神永远是这片土地上艺术创作永恒的肌肉基础。
因此,凤凰传奇“不可复制”,绝不仅仅是因为踩了时代的脉搏。即使曾毅是绿叶,没有他,玲花也只是一朵花。
五五分成只是维持某种“江湖义气”的一种形式,这是一种无形的契约,表达了彼此的信任和欣赏,表达了他们对凤凰传奇的原意。
中国互联网已经发展了很多年。在当今烟雾缭绕的媒体和社交平台的影响下,凡事都要注重意义,言语战和实战不断。审丑狂欢化已成为一种新趋势。在一个一方面是网络朋克,另一方面是高呼三遍的时代,有许多平淡无奇的人和评论家。
太多原始、粗糙的东西被隐藏、丢弃和忽视。
凤凰传奇的根永远扎根于土地,无条件信任队友,无条件信任人民,让他们背负了多年的污垢和低俗,却从不害羞。
在任何时候,在任何国家,土地都是不可或缺的,也会有人。也可以理解,大众文化在本质上并不参与“雅”与“俗”之争。
不是不愿意,而是不屑。
就像曾毅在接受采访时强调凤凰传奇的出发点一样:“我们两人创业的时候,都很辛苦,也是坚持的结果,我们才能走到今天,‘我是传奇’不是一个高调的名字,而是告诉更多的人,只要坚持梦想,就能成就自己的传奇
有了这两个字,一切纷争似乎都能消散。不管是冷还是静,不管是吵还是闹,只要还是十年前想唱多久就唱多久的凤凰传奇,一切都会沉默。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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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运河印象文旅小镇,位于千年古城台儿庄,国家5A级旅游景区台儿庄古城北侧,台儿庄古城小北门、中正门与项目无缝连通。
项目总建面积超12万平米,东西延伸米。整个项目以4A级景区标准打造,形成一个丰富、高端、精致、有特色、有创意、有历史、有文化的文旅小镇项目。项目涵盖酒店、民宿、历史文化名街、演艺中心、匠艺展馆、创意工坊、老字号商业、名品连锁、地方美食、非物质文化展馆等文化、旅游、商业特色,形成一个宜商宜业、宜居宜游的特色文旅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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