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按：这一期，原计划的声音设计还在摸索中。主要是我们想得太简单了。但是另一方面，像本期的采访对象二哥说的那样，文字的魅力不会消失，喜欢阅读跟喜欢听故事的人时常会聚在一起。

????凤凰古城最温柔的调酒师

录音整理

祺欢

采访对象

二哥

山谷FM：好吧，开始吧，先给山谷FM的朋友们打个招呼吧

调酒师：好呢，山谷电台的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明日山谷社区的一员，很荣幸成为山谷食堂的调酒师，厨子，我会用心给大家调酒，每晚11点，南边街上的山谷食堂，欢迎大家来品尝。会有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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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自我介绍一下吧

调酒师：就调酒师吧，正式一些。这样也不容易跑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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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你确定？

调酒师：好吧，我是二哥，你们的调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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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习调酒的？

调酒师：六七年前吧。年夏天，之前偶尔也有尝试，但没那么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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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第一次用心调的酒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调酒师：抹盐珍珠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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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抹盐珍珠酱？

调酒师：对，抹盐珍珠酱。算是第一个作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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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可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款酒吗？

调酒师：挺复杂的吧，这款酒的特点就是调配起来很复杂，呈现的效果却很简单，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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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具体一点，比如配方什么的，需要保密吗？

调酒师：不是保密哈，我很乐意分享，这款酒的复杂首先是配方比较多，像金酒、白金武士、君度、伏特加等常用的基酒都用到了，而且也有三种不同颜色的利口酒，但是调出来的效果算是比较清澈，有珍珠那样的色泽吧，口感比较醇厚，也不含混。这种复杂性和视觉效果，有一种出污泥不染的意味，所以也就有了抹盐珍珠酱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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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你有专门学过调酒吗？

调酒师：专门？如果不是说去培训学校，是专门学习过吧。其实兴趣就够了。专门去学当然，专注、热爱，这一点是需要的。培训学校的话，我想我可能没有那种耐心，那样的过程，你知道，在明日山谷，也不需要文凭。我只是喜欢调酒，仅此而已。那种经典鸡尾酒，我兴趣不是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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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经典鸡尾酒有什么不好吗？

调酒师：挺好的呀，我不讨厌。我去别的酒吧也只会点一些老套的鸡尾酒。除非朋友推荐，我不会尝试我没听说过的，别人的原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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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调酒师都这样吗？

调酒师：这个我不知道。应该都不一样吧。我是觉得，就好像看画展吧，你不会把别人的画拿下来把玩，更不会尝试去画这样一幅。有一种尊重吧。当然，也可能是保持一种距离，一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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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我真的挺好奇你对调酒的兴趣，如果不是你主动请缨山谷食堂的调酒师，我其实很难相信你是一个对调酒有兴趣的人。

调酒师：误解也是一种理解吧。其实我两前年就想重操旧业了，当时我还做了一些相应的酒具，只是感觉腾不出手，或者机缘还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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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很好奇你的兴趣从哪里来的吗？可以聊聊吗？

调酒师：这是个好问题哈。我想想，应该是我对化学的兴趣吧。是的，我一直保留着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化学实验时的印象。很小了，六七岁吧，而且那个化学老师的名字我都还记得，真的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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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你七八岁学化学吗？

调酒师：是看见。其实这是另外一个话题了。我记得这个化学老师叫吴献忠。他同时也是物理老师，会拉二胡，《良宵》拉得真棒，斯斯文文，带着眼镜，不太爱说话。有一次我运动校服上的字迹掉了，因为要体操比赛，还是他用纸板剪了字样，然后用广告刷上去的。多才多艺，挺沉默的一个人。他两个侄女跟我年纪相仿，他的未婚妻是他学生。很多事，历历在目。当时我们家，中间隔了另一个姓向的老师我记得。属于一种年代感特别强烈的故事吧。他因为擅长从猪苦胆里面提炼胆红素，应该是八十年代末就去广州创业了。那时候好像还没有下海一说。就到这里吧，长篇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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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鸡尾酒跟胆红素的故事

调酒师：嗯。有一种关系吧，其实也不尽然。你能确定你创造出了一样全新的东西，但是你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是你可以通过观察、品尝、想象，给它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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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这属于一种怪癖吗？

调酒师：这个你说了算。其实我身边挺多的朋友都有这种特质。厨艺也一样。你像张一定、杜老师、杨俊，我有不少做菜的经验都是从他们那儿学的。对了，说个故事吧，年，迷笛学校97届20年聚，到我们山谷里举行，鹿鸣于野嘛，张帆校长也来了，一大帮人，那天突然下暴雨，而我们又是在户外埋锅造饭，当时大家都觉得完了，没饭吃了，可是后来，杜老师不仅把菜全部做熟了，而且都很好吃，特别是羊肉，特别鲜美，大家都挺感动的，也算是一种安慰吧。杜老师身上有一种特别的能耐。后来我问他那天是怎么做的羊肉，他说，如果雨水够，就不要放汤。

暴雨中的主厨：杜辛建老师

山谷FM：杜老师，就是你们说的万能青年对吧。

调酒师：是的。他什么都会。太多啦，机械维修、种植养殖、灯光音响调音等等，还会修数码调音台，也会单簧管、打击乐。所以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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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你如何评价自己？

调酒师：相形见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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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你如何评价自己厨艺呢？

调酒师：跟杜老师比各有千秋，他有做大菜的经验，我比较家常一些。我比他斯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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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也是自学的对吧？

调酒师：对，不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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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专业一点不好吗？

当然好啊，我的意思，这是我欠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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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听上去怪怪的。

调酒师：是吧，也可能。怎么说呢，我觉得吃饭这种事，较真起来挺可怕的。然而吃饭却又是如此重要的一件事，因为绝大多数人每天都要吃。所以说，它有较真的理由。那厨艺，什么样的厨艺才是合适的呢？仿佛有一种普遍性的问题所在，就好像艺术怎么创作、创作什么，以至于艺术本身是什么，貌似挺严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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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然后呢？

调酒师：没有然后了。我刚想起来，以前在摩西的时候，我们轮流做饭嘛，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没有做饭的人，除了夸奖饭好吃，批评一概无效。当然，做饭的人可以自我批评。因为是他自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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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你刚才提到艺术创作。

调酒师：是啊，我觉得某种程度上，艺术创作比吃饭更具普遍性。这种普遍性是，每个人都离不开艺术。但如果你要问怎么创作、创作什么样的作品才是艺术家，那艺术就成了一种行当了。那是需要门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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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难道不需要吗？

调酒师：需要。但我觉得，一个调酒师如果非得去鸡尾酒培训机构才能成为艺术家，那是非常不必的事。而调酒让我专注，安静，还有一种分享的快乐。这是在培训机构里很难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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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这有什么问题吗？调酒、艺术都需要门槛。

调酒师：没问题。如果你要把调酒和艺术区别开来，那么我想，接下来我们会面临两个问题，首先是，当艺术成为一种行当，它的普遍性还在哪里的问题。其次是，一个调酒师，如果他调酒是从别人的经验和感官出发的，那这个调酒师和那种所谓成功艺术家，他们的区别在哪里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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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你是说，你出任山谷食堂的调酒师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喜好？

调酒师：你赢了。所以，当我说我是一个调酒师的时候，我其实更愿意说，我是一个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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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当我说你是一个艺术家的时候，你会说你其实是一个厨子。

调酒师：是这样的道理。但是为了让访谈接近尾声，我也可以说，我会用心调酒，做饭，但我不会预想我遇到的顾客有什么样的胃口，除非我把他当成一个群体。那是的，那我就需要去培训班学习了。而实际上，在山谷食堂里发生的是，在这个客人到来之前，我的酒已经调好了。客人的到来，是相遇、了解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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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我可以明天来看你做饭吗，我倒是对学习厨艺有一点兴趣。

调酒师：可以呀，但明天我做不了。我需要把食堂重新布置一下。下周吧。顺利的话，下周三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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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期待。

调酒师：嗯，就是做饭吧。其实一个人知道米是从哪里来，他去过田野，见过稻田，下过地。只要用点心，他做的饭一般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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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说实话，不是很理解。

调酒师：嗯，应该是代沟吧。也或者有不同的标准存在，但跟我关系不大。我个人是觉得，像杜老师、杨俊、张一定他们是可以理解这一点的。道理上，首先我觉得做饭的本领是人类遗传基因里那种基本的。民以食为天嘛。而一个喜欢做饭的人，他需要跟谁去学？基本都是无师自通的。这跟艺术家一样。至少我没听说过有人学成了艺术家。但是他可以通过跟别人去学习的时候得到一种检验，他到底是艺术家，还是一个玩把戏的人。这是需要自己去发问的。而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你终于清楚，当你热爱一件事的时候，同时你也就知道了，没有任何人可以教你。相反，你会为你做的事跟某人有点相似而感到害臊。这个其实，在我们武学传统里，如今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至少民国时期，像《逝去的武林》里就有提到，真正习武的人，是不会收一个比他差的人当徒弟的。因为没法交。除非你让他骗你。或者这个人本来就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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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我在想象，你在做饭或者调酒的时候，会不会有一种强大的气场让人无法靠近。

调酒师：你小心一点就是了。一般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笑）。

真的，做饭太简单了，我刚说过，你知道食物从哪里来，你就会知道它们可以往哪里去。不用担心。太担心了一般都做不好。简简单单的，洗菜、备料、切菜、入锅、掌握好火候，该出锅的时候就让它出锅，找一个合适的碗或盘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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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可是美食，除了吃，难道没有其它的意义吗？

调酒师：当然。美食不仅是拿来吃的。但它首先是用来吃的。没那么复杂。至少你也可以做实验呀。至于如何上色、摆盘、点缀什么的，其实还是那句话，你了解食物的来历，你总会找到自己的方式去呈现它的价值。而一些花哨，新鲜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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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你是说这些不需要形式上的东西？

调酒师：任何事物都是有形式的。形式是所有事物的依托，不是需不需要的问题。就做饭、调酒来讲，出品的形式当然也很重要，你甚至可以追根溯源，深入到土地里获取它形式的秘密，都不过分。因为形式不来自外部，而形式感不一样。形式感是我们要赋予它什么，如何呈现的问题。这跟一个人对一件事的理解有关吧。好的形式感，是和内容一起呈现事物的整体。而不是遮蔽。也不是拼凑，美酒和咖啡之类的。当然，氛围，特别是音乐，灯光，可以是形式感的重要组成。但形式感是对内容的把握，而不是审美需求，不是你想让它怎么样，而是它应该是什么样。好的形式感是不多，也不少。多了或少了，就是装，做作。然而有意的装，或做作，如果看成是去蔽的过程，也是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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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是有一种哲理哈。

调酒师：嗯，挺好的。哲学的生活吧，柏拉图有说，哲学的生活，就是以即将来临的世界为根基，在此时此地生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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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是挺好的。可是作为一个未来型调酒师，你会不会给人严肃了一些。

调酒师：我希望是现在型吧。严肃，我个人认为也是一种误解。我可能只是给人感觉比较沉默吧。而严肃，多么稀缺的品质，我还达不到的。我个人觉得我还是比较随性。或者任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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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对了，你刚才提到你最早的作品，抹盐珍珠酱，那些基酒，你知道它们的来历吗？

调酒师：是前年，我都还认为金酒是在酒里放了松节油。当然现在基本也都知道了。不过这对喜欢调酒的人来讲，挺基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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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我是说那些酿酒的原料，你知道它们是如何种植、收割或者怎么用它来酿造酒的吗？

调酒师：这是的，有很多都不知道。都是靠想象，像仙人掌、苦艾花这些。不过我很想有机会去深入了解它们。我其实每次旅行也是，每到一个城市，我其实更愿意去它郊区，周边的农村或者农场里看看。我基本是每到一个城市，只要有机会，我都会去它的农贸市场里逛逛。能买点菜做做饭什么的，就挺享受的。这个答案，对一个调酒师来讲，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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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我可以不满意吗？当你把调酒、做饭跟艺术和哲学等同起来，我是觉得，在现实生活中，会不会很累呀？

调酒师：喜欢就不会吧。如果是真的喜欢，又不能把它当成艺术和哲学，那反倒是可疑的吧。当然，你可以说，艺术跟哲学都不是真理，但生活中，还有什么比艺术和哲学更具普遍性呢？它们难道不就像空气一样充满着吗？然后我也想问你，什么是现实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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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现实生活，就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吧。

调酒师：太好了，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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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然后呢？

调酒师：没有然后，就是这样。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这就是现实。这就是被你的感官、思想和行动力所捕获的存在。而不是相反，是你被它所捕获的存在。事实上，它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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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这就是你不开心的原因吗？

调酒师：??我有说过我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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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我们好像杠上了。

调酒师：杠吧，挺好的。你知道平时，像我这种温柔的人，也就只能跟自己杠。跟别人会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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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有什么开心的事吗？最近。

调酒师：最近就是担任山谷食堂调酒师吧。一件喜欢做，而且早就想做的事，当你感觉是被逼着要去完成的时候，是挺开心的。

山谷FM：除此之外还有吗？

调酒师：除此之外，其实也挺多的，因为你知道，有一些开心是在极端难过的时候发生的。我们好像跑题了。

山谷FM：好吧，说说你有哪些拿手好菜。

调酒师：小炒、干锅，乱炖一类的吧。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也不是学校学出来的。会有一些即兴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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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那么鸡尾酒，除了抹盐珍珠酱，还有哪些作品让你满意，有自己觉得最好的吗？

调酒师：像谷堆、夜晚、我党，这三款是我准备在山谷食堂推出的，还挺满意吧，当然肯定谈不上最好了。我还不想这么早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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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谷堆、夜晚、我党？有什么寓意吗？

调酒师：没有寓意。浅显直白。但怎么说呢，如果有寓意，这个寓意也就是这几个名字本身所能传达出的寓意。比如说“谷堆”象征着大地，“夜晚”带出了星空，而“我党”，可能指出了一个人和一个社会。然而这真不是我本意。就像当年“摩西，把房梁抬高！”，总有人会以为有宗教背景，或者文学上的含义，但也挺好，我觉得既然有人看出了某种意思，那说明就有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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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挺有意思的，还有其它名字吗？

调酒师：鸡尾酒吗？最早一些名字，像自由的幻影、白日女神、银河这些，来自我喜欢的一个导演的作品。

路易斯·布努埃尔（LuisBu?uel）～

山谷FM：布努埃尔？

调酒师：对，咦，你怎么知道？好老的片子了，不过我很喜欢。至今也喜欢。今年我会考虑研发一款“欲望的隐晦目的”。

是啊，感觉很久没有好好看电影了。将近七八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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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如果可以让你选择一份职业，而且马上可以让你实现它，你会选择什么？

调酒师：这可能需要一个前提吧。如果我的爱人或小孩，需要我选择一份职业才行。我会考虑的。一般来讲，把喜欢的事当成一种职业，需要一种自我牺牲精神才可以的。我还不行，我也不会做不喜欢的事。所以，如果非要选，我宁愿选一份并不喜欢的职业吧。对于喜欢的事，我愿意保留一种自由自在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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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比如当一个鼓手呢？

调酒师：这我愿意的，看机缘吧，关键是合不合适。更多的时候我愿意一个人关起门来耍。我当不了职业鼓手。我有这个自知之明。我对任何风格化的音乐缺乏真正的热情。一个人关起门来耍，其实跟多的时候，也是把它当跑步机了。

在明日去山谷livehouse打鼓的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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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FM：每天都会练鼓吗？

调酒师：中断了。主要是这两年，一直在瞎忙的状态。除了事物，身体也需要恢复。我想今年的调酒师生涯会让生活规律一些吧。我是在计划，山谷食堂收拾好了我就开始练鼓。不对，跑步吧。

山谷FM：还会写作吗？

调酒师：一直在写。零零碎碎的，也不算写作吧。也缺乏可读性。不过生活中，表达欲来了的话，聊天可能比写作更有意思。比如现在，就挺好的。

山谷FM：你如何理解职业精神？

调酒师：我宁愿理解成行业准则吧。这个肯定需要的。但任何职业，出自心意的认识会更有意思。不然行业一乱套就都完了。

山谷FM：好吧，谢谢你的配合，给大家告个别吧。

调酒师：好呢，山谷电台的朋友们，听见这期节目以后，记得有空来山谷食堂喝酒、聊天，我是凤凰古城最温柔的调酒师。谢谢你们。

本期花絮：调酒师献诗一首

如果

如果我不开心

大地就会倾斜

小孩就会日夜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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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儿就不会在山坡安心吃草

马儿也不会在小路上停下，在悬崖边张望

鹿儿也不会在河边缀饮，在某一刻敏捷地转身

死就成了一种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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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山谷，是许多人一起在凤凰建设的美好社区，包括位于苗疆腹地腊尔山山脚下的德斯巴拉门山谷，也包括位于凤凰古城南边街11号的山谷食堂和15号的“摩西，把房梁抬高！”民谣酒吧以及49号的明日去山谷Livehouse客栈。

明日山谷也是发端于荒野造梦的生活实践。它通过返观基础的伦理，构建可持续的生活，并为复杂语境下的生存意味和艺术创作，激发更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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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箱：futureinvalley